我是水瓶座,不相信星座。
初中的时候,喜欢的女孩在课堂上问,谁是水瓶座?
我说:那是我啊,怎么了?
她似乎很受伤,欣喜若狂地走开了。 她的桌子上,放着她刚刚打开的星座书,上面写着:双鱼座和水瓶座,本月最佳配偶。 下面居然有一句:今天是结婚的好时机,但切忌惊扰地球。 这本书很可能是当地城隍庙制作的。
她最好的朋友合上书说:你几月了?
我说:一月。
她说:你不是水瓶座,你是处女座。
我说:啊,原来我是处女座。
说完,我高兴地跑开了,然后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,心里暗暗难过了很久。 原来女生不喜欢水瓶座,只是不喜欢我。
高中时,我姐姐痴迷于塔罗牌。 她说我是风象星座,年纪越大就越喜欢冒险。 我的高中女友看着我的手掌,告诉我我的生命会很短暂。 那时我很天真,别人说什么我都信。 想了想,妈的,如果你这么说,我长大了就累死了。
大学时,我开始写小说。 当时我受到启发,要做文坛的一道闪电,一闪八十年,蒙蔽他人。 朋友们被我的理想所折服,评价我:“你真是个风骚的小姑娘。”
有朋友说:南极山的寺庙很有灵性,应该去参拜一下。
于是我爬上那座山,询问功德,得到一个写着:白云飞舞遮金楼,寒雨凄惨竹林。
方丈说:你做什么?
我说:文化人。
他说:牌子上说你基础好,但今年会很难。 顶礼菩萨,让菩萨加持你。
我拜了菩萨,下山去北方打拼。 果然,混起来确实很难。 公司倒闭,老板瘫痪。
我妈妈觉得很奇怪。 她说:你不是拜菩萨吗? 我也投资了香火钱。
我也觉得奇怪,你只是个夹娃娃机。 如果我投入硬币,你就得给我玩的机会。 你不可能让我游戏结束。 后来我想通了,也许是山上的大神不努力,我却一下子跑了这么远。 这不是他的地盘,他无法掩护我。
今天,我仍然没有太多信心,但如果我有事情要做,我仍然会看星座,看看它是上涨还是下跌,就像看股票一样。 不管怎么说,星座,无论作为一种潮流文化,还是古老的本土文化,五湖四海的神佛都不可能永远遮住我,但我会永远站在这片星空下。
噢,夜空中最亮的瓶子,请指引我前进。
金牛座
到了北方后,我跟随了一位师父。 我跟他学习的时候,其实并没有正规的师徒教育。 我只是帮他代笔文章而已。 写完后,他会修改并发表在杂志上。 有一阵子,杂志社的人看到他,都对他说:老马,我感觉你的文笔最近变得年轻了。
他笑了,这是他人生的第二春。 然后他把我推出去,向大家介绍:那又怎样,这是我女婿。
什么? !
我和他的女儿以及每个人都感到震惊。
回来的路上,老马拍着我的肩膀,语重心长地说:努力吧,说不定将来我女儿就嫁给你了。
我心想:这就是女儿的诱惑吗? 主人,你真是舍得花很多钱啊。
现在回想起来,老马依然像个大师。 那时候他就喜欢晚上教育我,把我叫过去,给我一根烟,然后坐在高高的沙发上跟我说话。 他过去的故事。
一开始每天抽一两支,后来我就不想理他了,就抽一包、两包,请师弟指教。 我犹豫了一下,拿了烟灰缸去做。 他觉得委屈,我觉得他烦,他觉得我上台的代价太高,我觉得他疯了。
老马每次说起激动人心的事情,都喜欢拍手,很堂皇地夸奖我:小子,你以后会成为一个伟大的人。
我说:真的吗?
他说:这两百块钱你可以花掉。
我说:师父对我真好。
他说:不用了,这是你上次代笔的费用。
我说:……师父真的来了。
他说:你要写得好,等你出名了,也可以当我的代笔人。
我傻眼地回答。 大师善于算计。 我在北方工作半年的时候,师傅什么事都近乎一丝不苟。 他必须报告一切。 每次采购材料都需要三份计划,精确到几分钱。
他确实必须小心谨慎。 他已经四十多岁了,组里的作家个个才华横溢。 如果他再不起来,他就很难再获得机会了。
然而,他最终没能熬过那个冬天。 一场大病使他几乎瘫痪。 老马大师精于算计,却没想到自己老得这么快。
离开北方时,我给师父老马留了一首诗:我是怀右布衣,天下怎能与我相比。
朱元璋生前最喜欢这句话。 老马不像朱元璋。 他还没有功成名就,青春已经喂狗了。 我给他留下了这首诗,希望他能心胸开阔一些。 世界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。
天秤座
庆是我在北方认识的一个朋友。 我是男性,喜欢做一个温暖的男人。 据说他拥有三个微信痣的位置,可以同时温暖三十个女人。 妈的,这个合著者还是集体暖气啊。
庆从来不炫耀。 每次他带不同的女人出去参加聚会时,她总是说她是他的妹妹。 我说,你有几个好姐妹? 他说,我感觉你要唱了……习惯,这只是习惯好吗?
晴似乎有一种本能,她必须有一个女孩陪伴,因为只有这样,她才有安全感。 后来认识了我,清的要求就放低了,只要他一个人就可以了。 所以我经常在晚上接到他的电话:
阿拜,你在做什么?
我说:我在思考人生。
他说:来跟我玩吧,我一个人怕黑。
我说:哥,你今年二十三岁了好吗?
他说:你这叫歧视,我去找你妈妈告状。
我没办法,只好抱着枕头去了他家。 他义正言辞地警告他:今晚睡觉的时候别抱着我。
青曾经告诉我,他是天秤座,从小就没有安全感。 与此同时,他还患有选择恐惧症。 最糟糕的是八字起名,他甚至会在午餐时打电话给我,问我今天他吃什么菜比较好。 我拿着电话,精神疲惫。 明明只是想交个朋友,没想到最后却生了个巨婴。
有一次,师傅让我去买材料。 庆正好放假,缠着我跟他一起去。 当我们到达工厂时,一群搬运工像恶霸一样蹲在那里。 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,不去想他们说的那么多方言。 我一个字也没听懂。 我弱弱地问:你会说普通话吗? 为首的高手厉声喝道,不知道什么意思,一群高手围了过来。
我的双腿无力。 就在这时,青突然从旁边冲了出来,一脚将我旁边的人踢开,然后将我拉了回来。
我们一路狂奔,大概有两三公里,终于摆脱了愤怒的搬运工。 后来,我们跑到县城的一个公园,发现了一个小亭子。 我们俩都精疲力尽,倒在椅子上。
那天下雨了,我们全身都湿透了。 我呼吸粗重,大脑一片空白。
青突然问我:叶小白我的星座,你们吵架过吗?
我说:大学时也许有过一次。
他说:你这么弱,一定要被别人打。
我说:那你呢?
他说:我小时候经常挨打。 我的父母离婚了,镇上的孩子们取笑他们,所以我会跟他们打架。 当我鼻子脸都青肿回到家时,又被妈妈打了。 结果我还是没有安全感,整天空虚、孤独、寒冷。 你不知道,其实我喜欢的不是他们,而是保护他们的我。
我说:你的女朋友们也很可怜,白白成为了你童年阴影的牺牲品。
他说:不行,你来了之后,我就没有再找女朋友了。
我骂道:妈的,你这是在向我表白吗?
他说:走开,我的性取向很正常,我有选择恐惧症,我只是懒得交太多朋友。 来来来,拍个照吧。
我说:什么?
他说:发朋友圈。 今天无意间进了一个帮派,救了一个叶小白。 哈哈哈。
说实话,我当时还是有点感动的。 我在外面努力工作,在需要的时候很少有朋友。 但后来我发现,这个混蛋骗了我,他还有很多女朋友。 每次他叫我去睡觉的时候,其实都是他女朋友甩了他。 我多次咒骂自己:我对这个禽兽真是太他妈的卑鄙、心软了。 他在电话里对我撒娇,我忍住了奉承他的冲动,拿了个枕头,又去他家睡觉了。
离开北方的时候正值冬天。 北方下雪了。 我的事业并不顺利,我的内心一片荒凉。 庆来接我,打车去了车站。
那天我们站在车站外。 他说:我真希望你是个女人。 这样我就能找到办法让你留在我身边。 我说:操你妈的塔罗牌占卜,你他妈除了调情就不能正常说话了是吗? 他递给我一个袋子,送我进车站。 我们互相挥手告别。
后来,我走得很远,打开了袋子。 里面有一些零食,还有一张我们在大雨下冲印的照片。
狮子
我大学期间唯一一次吵架是和杨。
杨是我的室友。 当时他在宿舍里睡在我旁边的床上。 他是一位顶尖学者,是那种厌恶整个世界的人。 和大多数狮子座的人一样,他相当霸道、傲慢。 我到宿舍的第一天,因为我写错了他名字的部首,他就叫我的名字,在房间里骂我。
我当时就很疑惑,这家伙为什么对名字这么严格呢? 会不会有什么渊源呢? 后来我发现这个七月尾巴简直就是社会批评家。 打开空间,我在课堂上提问起名大全,他认为我虚伪,我逃课,他认为我绝望,我和女孩打电话,他认为我轻浮......如果我们是'同性,我差点以为他爱上我了。
有一天,大家在宿舍聊天,他说:中国人都傻了,我迟早要移民美国。
我们没有说话,三个中国人静静地看着他。
他依然很爱家人,并补充道:我的父母并不傻。
他说:尤其是计划生育,一切都不会好起来。
我说:别乱说塔罗牌怎么玩,我妈也在计生办。